■李文华
1
更在意秋季的水库。秋水长
纳天空入怀，澈透滤去
人世间一些浪着的杂质
顺带着融合进孤泳者
呼吸出没在水，就像孤泳者
在人间挣扎出没着生活
偶尔随波逐流也是一种
有机质态
谁能一辈子不随缘呢？除非
水里那个永不出现的洛神
2
坝体驳石，就如世间
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头颅
谁都想出人头地
原本无规则的躁动
被建设者一一安放
用水泥接缝黏合
竟就此安心于各自位置
而接缝就成为一根根肋骨
3
十月的第一天，孤泳者发现
建设者已经把坝体驳石全部用水
泥浇平
撑起坝体的头颅般驳石
肋骨样接缝
全部隐入尘烟
就如孤泳者有时一段长距离的潜
泳
4
头颅般驳石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还能安于现
状？
浸润不到雨气的接缝肋骨
是否随时会一节节折断？
就如孤泳者自己
怎可一直潜泳
而不定期出水呼吸
5
孤泳者清楚
只要天气晴好
无风没浪
水库西岸植物葳蕤连绵不绝
与它自己在水面的倒影
无缝衔接
从大坝上看去
岸和倒影就是一尊
双手合十，眼帘低垂
头颅圆润，面目安详的大佛
这个发现来自对西岸的摄影
孤泳者偶尔一次把西岸照片竖起
居然发现是一尊好端端的大佛
静卧于水岸之间
所以每次下水上岸
孤泳者都认定是一场修行
一场基于回头是岸
且贯穿于世俗和佛界的
非孤独修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