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御史的传说故事

核心提示: 明代弘治年间,丹阳东北部与常州武进交界处的七峰山北坡山脚下的严庄村,居住着孙氏家族。

■王铁牛

明代弘治年间,丹阳东北部与常州武进交界处的七峰山北坡山脚下的严庄村,居住着孙氏家族。

孙权后裔从丹阳司徒辗转迁徙到本邑包港。越十传,有孙毅一支从包港迁至附近的七峰山下严庄村。这支后裔,人丁兴旺。到了明代的孙统,已飞黄腾达,富甲江南。

孙统育有两子,长子孙方,次子孙育。孙方自小聪颖过人,知书达理,才华出众。正德六年(1511)进士,被授行人司行人,后被提拔任朝廷监察御史。

孙方英俊潇洒,皮肤是出众的白嫩,乃是一表人才,有江南美男子之称。当朝皇帝用一口浓重的扬州方言,戏称孙方为“白皮御史”。

次子孙育,以贡生身份进朝廷,任文华殿中书。孙育的官职虽不大,却富有文采,与唐伯虎、祝枝山齐名。

从孙统开始,就在七峰山上和严庄村营造了园林,名七峰山房(又名孙园、御史府)。孙御史府前有条大道,是镇江至常州的必经之路。

距七峰山严庄东南3华里处的古巷村有位巢姓御史(武官)。巢御史好显威风,清晨都要骑着快马,催鞭驱马40里去镇江吃早点,吃罢早点再骑快马回家。每天都要从孙御史府前大道经过,习以为常。

有道是:武有武相,文有文貌。巢御史是策马扬鞭,威风凛凛。孙方则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

天长日久,孙氏族人认为巢御史是在他家门前摆威风,在路上横冲直撞,影响老百姓的生活,于是就将此事告诉孙方。

孙方御史听了,内心觉得很不是个滋味,就以巢御史生活奢侈、不讲究礼节为由,向当朝皇帝呈上奏折,在严庄村前大道上建造东西牌坊两座,以煞巢御史的威风。

皇帝准奏,当即传旨,在孙方御史府前大道上建造东西牌坊两座,两坊相距一华里(俗称一里牌坊)。牌坊造好后,皇帝的圣旨分别挂于两坊横楣中央。从此,路人过此见旨无不下跪。文官要下轿,武官要下马,平民百姓要下跪。

这样一来,巢御史路过此坊自然也不得不勒缰下马,牵着马步行从孙御史府前经过了。往返都得牵马步行两华里,既耽误了不少时间,又觉得非常麻烦,大煞了其昔日威风。

巢御史便对孙御史耿耿于怀,仇恨之心与日俱增。暗藏杀机的巢某为解心头之恨,在朝中不惜重金收买人心,培植亲信,不除孙方誓不休。

正德辛未年,时值盛夏,柳静蝉鸣,孙御史经常与驸马(苏北泰兴人)在皇帝的御花园下棋。由于天气异常闷热,且又棋逢对手,孙等人便赤膊对弈。

此时,巢御史认为下手的时机已到,便立即暗中召集用重金培植和收买的亲信奸臣,令他们带上凶器悄悄溜进御花园,躲藏在孙方下棋的周围。

这天,巢御史早有预谋地随皇帝去御花园散步。正在下棋的孙御史见皇帝突然驾到,顾不及穿衣,便慌忙“噗通”一声跪见皇帝,向皇帝请安。

此刻,皇帝见了孙方那身十分白嫩的皮肤,内心一时高兴,便操着浓重的扬州口音脱口而出“好一个白皮御史”,随即到别处散步了。

皇帝刚走,早有预谋躲藏在周围的奸臣,便冲上前用“狼牙槌”朝仍跪在地上的孙方头上猛砸了下去,另一奸臣也同时随即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水从头而下浇向孙方身上。孙方从头到脚所浇之处皮皆脱落,便立即倒地而死。

皇帝回头见状惊呆了,厉声责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将他的皮剥了!”

巢御史说:“皇上不是传令剥皮的吗?”

皇帝说:“朕是说好一个白(bao)皮御史。”

巢却一再谐音“剥皮”。

皇帝说:“朕本意是开句玩笑。”

巢某等人却说:“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啊。”

皇帝悔恨不已,却又无奈,急得不停地摇头顿足,叹息道:“罢了!罢了!御祭御葬,御祭御葬罢!”(指按御史的等级举行葬礼。)

孙方死后,皇帝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坟墓就在倪山东山脚下。

据说当时的风水先生,要求上三尺下葬,这样站在坟墓处不仅可望见长江,其子孙后代也可继续做大官。孙夫人惦念丈夫死得太惨,丈夫孙方已做到了监察御史职位,照样免不了遭奸臣所害。孙夫人十分讨厌官场生活,看破了红尘,发誓孙家后代永世不再做官了。所以,孙夫人坚持要下三尺入葬,即现在的墓址。

到清朝时,严庄有人说:姓孙的不做清朝官,此说一直流传至今。孙方死后,巢某等奸臣自然也没能有好的下场,统统都被皇帝一一查办,全都给废除了。朝廷从此不再设御史官职,孙、巢也成了我国古代最后一任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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