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魏裕隆
图为敬老院老人在熟睡
记者 裕隆 摄
今年3月,86岁的杜美芳中风后,半瘫痪在家,60多岁的女儿李颖像往常一样为母亲翻身、换尿布,再喂饭、喂药。最近,李大妈因照顾母亲不慎摔跤,导致骨折,无力照顾母亲。眼看着家中无人照顾母亲,本来想请保姆,但老人却不愿意。“我是有心无力,想托老伴帮母亲找一家条件较好、离家近的养老院。”几天奔波下来,虽看上了一家养老院,可却被告知“现在暂时没有床位,要预约排队”,她只好另找别家。养老机构真的“一床难求”吗?记者调查发现,我市的一些城市养老机构床位紧俏,而其他养老机构的床位却大量闲置,出现“冷热不均”的现象。
养老机构床位有剩余
据了解,我市老年人口规模大(现已达22.05万人)、发展速度快(增速4.5%),而且高龄化(80岁以上29900余人)。截止当前,我市共有已登记养老机构45家:民办养老机构11家(领取到养老机构设立许可证的机构),公办敬老院14家;民办老年关爱之家和小型托老所20家,共有养老床位数5207张。对于我市有养老需求的老人,很多子女会带着父母,考察参观我市各养老院,选择适合他们的养老院。家住江南人家的朱小花,今年78岁,老伴五年前就去世了。原本跟儿子、儿媳妇住一块的她,去年因为中风,生活开始不能自理。为了不给上班的孩子添麻烦,朱老要求儿子给她找家养老院。“我其实想找一家服务好点的养老院住,但在市区稍微好点的,一个月也得三、四千块钱,虽然听说床位还有空余,但还要提前预约。我每月退休金也才2800多块,贵的养老院实在住不起。”
养老机构真的这么“俏”吗?记者在多家养老院调查发现,不论公办还是民办养老机构,都有床位闲置的情况。如位于丹延路的红叶颐馨园,工作人员介绍,该院目前总共有300余张床位,从收费来看,半护理双人间床位费为2000元,护理费1660元;在老年公寓,工作人员称,并没有具体统计床位数,但现在能够完全自理的床位已不多了,需要提前预定。此外,从床位的收费标准看,该院二人间(南)1650元/月床,二人间(北)1500元/月床。记者又从丹凤温馨园了解到,双人贵宾间一般护理性床位费1600元,护理费1080元,总价2680元/月。虽说我市各个养老院收费情况各有不同,有些甚至属于高端护理,但对于有养老需求的老人,购买力不足。
乡镇敬老院以“五保”老人为主
86岁的残疾老人吴金保单身多年,跟哥哥一家生活。哥哥去年去世后,吴金保被纳入政府“五保”对象住进了敬老院。
日前,记者来到司徒敬老院,在该院内,几位老人坐在走廊上闲聊,还有一部分老人躺在房间内,看着电视或是睡觉。负责人介绍,目前院内总共34人,有25位“五保”老人,共有112张床位。不少老人因为身体原因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记者又来到横塘敬老院内,负责人告诉记者,该院总共有44人,有80张床位,以收住“五保”老人为主。记者在其它乡镇看到的情况也类似,多数敬老院房间多、床位多。
如何合理调剂养老机构让其焕发新活力?
记者调查发现,公办养老机构一是政府财政投入不足,又无经费聘请专职护理员,普遍是“老人照顾老人”;二是敬老院主要收住政府兜底供养的“三无”和“五保”老人,一般不对社会有偿开放,敬老院入住率相应出现下降,造成不少床位闲置。由于后续投入不足,敬老院缺乏运营经费和日常管理方面跟不上,硬件基础设施陈旧落后,加上护理人员不足、文化生活欠缺、年龄偏大等,使得老人生活质量不高,有条件的老人不愿进来,敬老院入住率自然就低。
针对上述难题,老龄办工作人员认为,政府现在推出了公建民营的养老新模式,即由政府出资建立养老机构,由民间机构负责运营,如此既能保证硬件设施及服务质量,也可向社会上的老年群体开放,价格也是相对适中,能充分弥补目前养老机构运营上的许多不足。对于敬老院公建民营建设的模式,他举例,敬老院公建民营可以尝试多种形式的运营,比如引入外界第三方专业机构进行连锁化运营,也可由乡镇委托一些养老机构进行管理运营。
近年来,公建民营作为激发公办养老机构活力和促进社会力量参与的重要途径,正不断受到国家及地方政府的重视,各地区也积极探索养老机构公建民营发展的运作模式。如南京江宁区一年前开始推动街道敬老院“公建民营”试点,全区目前已有7个街道敬老院实现“公建民营”。半年来,7家试点敬老院从昔日的“门庭冷落车马稀”顺利迈向“三方共赢皆欢喜”,试点成效引人深思。
“公建”是政府承担应有责任、弥补“市场失灵”和“志愿失灵”的主动作为,“民营”则解决了公办养老机构活力不足和政府运营成本高的问题,并大大节省了民营企业建设养老院的土地、建设费用,降低了准入门槛。敬老院通过“公建民营”快速提升了服务和管理水平,也增加了一个新的养老选择。未来,需要在实践中探索出一套有效监管机制,制定出台有效的考核评估体系,对运营机构进行考核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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