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河的故事

■杭光亚

香草河，其名由来鲜为人知。唯有香草河的故事可以告诉人们。

很久很久以前，丹阳延陵九里有个小伙，从小无爹无娘无名无姓。父老乡亲怜悯他、喜欢他，亲热地叫他小伙。

小伙长大后，到一个员外家里当奴仆。由于他勤劳、朴实、善良，更由于他壮实、英俊、帅气，员外家有个叫香草的丫鬟深深地爱上了他。两人都是苦藤上的瓜，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他俩常在夜深人静时，躲进柴房约会偷情，暗定终身。久而久之，香草姑娘怀孕了，不得不私奔。哪知他俩私奔不慎，被员外家的看门狗抓获。员外定他俩败坏门风罪，施行家法，将香草姑娘活活打死，将小伙赶出家门。

香草姑娘死后，小伙将她埋在一条小河旁。小伙哭干了泪，伤透了心。“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何我俩难成双。”小伙纳闷，小伙悲伤。他天天晚上风雨无阻地去看她心爱的香草姑娘。

有一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小伙明明知道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但他一如既往地直奔河边。他刚到坟地跪下就狂风大作、云压大地、山鸣谷应、河流悲泣。小伙哭着喊着：“香草姑娘！我又来看你陪你来了。出来吧！我要抱你亲你。”孤苦的坟，也许不懂痴情的心，毫无声息。小伙又大声哭喊着：“真对不起你呀！都是我惹的祸。我不该偷情，给你带来了灭顶之灾。好冤好惨！怨自己是奴辈，衙门不朝穷人开。我恨天公不公，我恨地神不平，更恨自己无能。恨不得一头扎进坟堆，与你香草姑娘永远……”话音未落，一声霹雳炸得地动山摇，震得河水倒流。孤苦的坟在雷电中“嘣”地一声裂开了。香草姑娘懂小伙的心，出来了。一身洁白素装像婚纱，一步婀娜多姿如仙女。小伙倏地立起，紧抱着香草姑娘，又亲又吻又悲又喜。又是一声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对情人沐浴着暴雨，笑逐颜开心花怒放。

小伙对香草姑娘说：“我俩生不能成对死也成双，我决定与你结婚来了，就此举行婚礼吧好吗？这是一场亘古未有的暴风雨式的婚礼，其隆重无人可比，其盛大举世无双，你不兴奋开心吗？”香草姑娘兴奋得心潮澎湃连连称好。可是，她又对小伙说：“你太真诚了，如此殉情，太委屈你了。”小伙说：“为了纯真的爱，我心甘情愿，与你到那极乐世界里，喜结良缘永成眷属。”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给他俩梳洗，梳妆整容化妆。请看，新郎多清秀，新娘多秀媚。真是美如天仙配成双。

新郎新娘依偎着，在风雨中跪拜天地。小伙说：“我俩无爹无娘，天就是爹，地就是娘，请天地做主见证。我俩成婚了。”接着叩谢风雨和雷电：“多谢大风吹走了我俩的苦痛和忧伤；多谢暴雨洗净了我俩的耻辱和冤枉；多谢雷电指明了我俩的前程和方向。”

婚礼完毕后，小伙牵着香草姑娘的手，缓缓走到小河旁，对小河说：“小河，小河，我俩来啦！请带我俩漂流到天涯海角，让我俩在那儿过蜜月入洞房。”小伙紧抱着香草姑娘，吻了又吻，亲了又亲。然后欣喜若狂地纵身跃入湍急的河流中。此景此情，震撼了小河，小河激情地拥抱着安抚着新郎新娘，随着风浪流呀，流呀，不知流向何方。

后来人们都说：“小伙成了小河，小河两岸开满了鲜花，长满了清香扑鼻的野草。”人们又说：“野草是香草姑娘的化身，成了仙草四季常青，永伴小河旁。”

人们为了赞美传颂小伙与香草姑娘的忠贞爱情，因此将小河改名为香草河。这是以香草姑娘命名的河，河香万年长。

这就是香草河的故事，香草河不仅仅是母亲河，而且是富有神话色彩的爱情河。香草河源于季子庙，流入古运河，造福延陵大小村庄几千年，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