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芳
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俗称“过年”，是一年中最大的传统节日。为此，丹阳人都有杀猪过年的习俗，一般过了廿四夜（称小年），乡城的个体屠宰户就开始走村串户，起早摸黑地忙碌起来。每当那刺耳的猪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时，人们就知道有人家在杀猪了，年味也开始浓了。
本人近期翻开陈旧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改革开放15周年，家庭生活明显提高，杀了两头猪过年的往事。
那是1993年元月19日，是春节前夕。当时的农村，都有私养生猪的习惯，一方面利用猪粪肥料下田作为有机肥料，减少购买化肥的开支，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家庭的副业经济收入。按照惯例，农户都有年前生猪出栏的习俗，为年前带来可观的副业收入，高高兴兴过大年。
据记载，我杀的两头猪，是1992年8月5日从东门苗猪市场购来的，为了在年前出栏，特地捉了中层以上的苗猪，分别为62斤和53斤重，总价269元。到了杀猪的当天，饲养天数已达到了5个半月，为了年前出栏，经常天不亮就得去城区豆制品厂排队购豆渣，增加饲料营养，同时，又从当年广州军区后勤邮来快速添加剂，提升生猪的生长期。当年的两头猪，考虑到年前出栏，可以提高家庭收入，减少饲养成本，杀猪可以增加猪肚等“年货”过年，比较划算。年后出栏，在价格上猪往往会下跌，因此，我选择了杀猪过年。
记得杀猪那天，为了使杀猪顺利进行，屠户专门通知我找了个力气大的邻居帮忙。我负责拿出麻绳，绳子也是有讲究的，不用太粗，太粗了捆绑猪腿不受紧，容易被猪摆脱。也不用太长，一般细一点的绳能受紧就行。在抓猪的过程中，也是有技巧的，屠户会“亲自指挥”，一头抓住猪的一只耳朵向上一提，使猪前腿落空，后人一手抓住尾巴向上一拎，使猪蹄离开地面，人群一哄而上，把猪紧紧按压在事先配好的长凳上，然后屠户利用腿部力量压在猪身上，使其不得动弹，随即一刀从脖子上捅下，只见猪血“哗”地一声流淌在脸盆中，猪嚎声随即由大变小，直至消失。
在这份草写猪肉的清单上，两头猪肉重为177斤，全额622元，共出售给了7户农户过年，自留25斤。如今，再也听不到过年时猪叫声，但这份清单却显得沉甸甸的，它是我家庭中的一份重要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