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年代,子弹击中的是革命战士的身体,和平年代,享乐思想、金钱、美女、权利等都是“糖衣炮弹”,它击中的是我们党员,特别是党的领导干部们的灵魂。它使我想起我们界牌地区一位被“糖衣炮弹”击倒的抗日功臣巢纪生。
巢纪生为了抗日曾舍弃自己的儿女,解放后却倒在“糖衣炮弹”下没能爬起来。
抗日战争期间,由于界牌地处水乡圩区,树木竹园连成一片,又到处是沟沟坎坎,非常便于抗日部队的隐蔽和转移,所以界牌是丹北抗日根据地的重要据点之一,原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机关随新四军北撤以后,留守江南的新四军新建的江南指挥部就设在界牌的廿七圩埭。当年,日本鬼子在我们界牌地区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界牌姚坝陈家埭有一位叫童孝的妇女刚生完小孩不久,就被几个日本鬼子轮奸致死。有一次,日本鬼子从姚坝赵家埭过境,由于不停留,一个畜生就将大便拉在开肉店的李明小的白米饭锅里。日寇入侵期间,烧毁村民房屋、枪杀无辜百姓更是无法统计。这一系列罄竹难书的罪行激起了界牌人民的仇恨和斗志,界牌人民在党的领导下,配合新四军扒公路,炸碉堡,烧竹篱笆,打伏击,特别是在反清乡、反扫荡行动中,与日寇几次大的交锋,均取得很大的战绩,大大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削弱了日寇的有生力量,其中许多地上和地下的革命志士功不可没,巢纪生就是其中一位。
界牌镇彭家埭,西傍界牌河,村南头有一座石桥与河西的笆斗山紧密相连。山西即是武进的孟河镇,是界牌和孟河的边关地区。村中树、竹茂密,从远处看彭家埭,只见一片翠绿色的竹木海洋,根本看不到有人家居住,村东又有一条长满荷花的沟塘,在抗日战争年代,是地下游击队活动的理想场所。当年的新四军、抗日游击队就将此地作为秘密的地下抗日据点之一。新四军的负责人之一巢纪生,孟城上滩人,抗战期间,与陈毅、李济、管文蔚、恽一朋等领导人在一起抗日。此人社交能力很强,头脑灵活,能言善辩,受党组织委派,来界牌地区开展地下抗日活动。期间与彭家埭一彭姓姑娘结成伉俪,为方便开展工作,在彭家埭彭顺孝家租房成家,并以此作为革命武装的地下交通站。因其善于交际,为了掩护革命领导人开展工作,就广交敌特朋友。由于界牌地理环境的特殊性,抗日战争期间,界牌地区的抗日民主政府、国民党政府、日伪政权是并存的。巢纪生制作了两面旗子,一面是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一面是日寇的膏药旗。据现年八十多岁的彭学生老人回忆,平常巢纪生家中墙上挂着青天白日旗,但新四军的陈毅、李济、管文蔚、陈广、恽一朋等领导人经常来他家开会,所以如果领导人们来研究部署工作,他就将青天白日旗拿掉,由他老婆到外面放哨,有重要人物或重要会议都是巢纪生亲自去放哨;如有日伪人员来了,他就取下青天白日旗,挂上日寇的膏药旗。巢纪生一面通知与会领导撤离,一面亲自去迎接敌特人员,拖延时间。当年的荷花塘、茂密的竹园都是新四军隐蔽和撤离转移的好地方。后来,巢纪生和妻子一同随军北撤,为了革命事业,不得不忍痛将女儿送人,儿子寄养在亲戚家。
解放后,因巢纪生对革命做出的贡献,就任镇江市税务局领导。本来他还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可是由于其任职后享乐思想作怪,与孟城八字桥一姚姓寡妇相好。这位女子长得非常漂亮、风流,原本早与地方上多位有名望人士好上了。
这些人出于醋性,就商量着拉他下水。先是经常请他在孟城街上吃喝玩乐,继而让他慢慢地染上毒瘾。染上毒瘾后,这些人就“断了他的奶”。为了解决毒资,巢纪生只得将手伸向公款。当时,留守在孟河一带的地下特务们掌握了他挪用公款的把柄,威逼利诱,拉他下水,要他参加反革命活动。
巢纪生最后蜕化变质,参加了孟城一带的地下“长江反共救国军”。最后东窗事发,巢纪生终因生活堕落、贪污税款和反革命活动而在界牌被枪毙。
这位曾经的革命功臣,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出生入死,没有倒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却在和平年代倒在了敌人的“糖衣炮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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