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屋”,这是人们过春节的准备。“尘”和“陈”是谐音,扫尘有“除陈布新”之意,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儿时记忆中,腊月二十四下午,母亲不论多忙,放下手中农活,推掉其他事情,包好头,浑身上下,全副武装,投入了扫尘工作。
那时农村居住条件甚差,住宅、厨房、猪圈、鸡舍混杂在一起,房前屋后污水横流,生活垃极随处可见。一袋袋稻谷、麦子等粮食加上七零八碎的农具也都是随意摆放,屋内也就显得拥挤零乱。母亲把扫帚绑在一根较长的竹竿上,先把炉灶上面的屋顶掸了又掸,灰尘纷纷飘下……经几次屏气后的掸扫,屋面、烟囱整洁清爽后又去堂屋和卧室打扫。这是母亲重点扫尘的地方,因每个屋角均结满了蛛网,蛛丝上还沾满了灰尘,母亲总是十分执着地掸了又掸,扫了又扫,直到自感满意后才休息片刻,喝点开水,思考着下一步的“战斗”。
为减轻母亲负担,我带领大弟也拿起笤帚,扫地、擦桌、整理屋内物品,按母亲的要求,先扫后洗,先整理后擦桌,先室内后天井。经过数小时的紧张除尘,屋里变得亮堂堂,屋外变得清爽爽,站在天井中间,纵目四野,房啊屋啊,草啊树啊,好似全都神气活现站在那里等待春风的“检阅”。扫尘结束时,母亲总对我们说:“扫尘是年俗,祖光的意思。
过年扫尘,就要亲手将一切弄得崭崭新新、干干净净,来年必会事事顺意、清洁白白,气象万新。”年前扫尘这个习俗,如今还在延续着,同时也在变迁着,但其归宿都是为了过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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